医疗设备,到处都透着冷漠无情的气息。
张玲枝的尸体就躺在急救室的中间,那张被白布高包裹的单人病床上。
我自己可以。
那好。
苏浅语推开穆景函的手,自己孤身一人一步一顿地朝那张病床走去。
笃笃笃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有千斤沉重,苏浅语在床前停下。苍白的右手犹豫着伸过去,够到白布的一角,苏浅语咬牙慢慢掀开。
白布被移开,现出张玲枝冰冷的面庞来。
唔呵一阵难受的呼吸,苏浅语捂住自己的嘴鼻,强迫着自己不要哭出来。
当她看到张玲枝就这样冰冷冷、孤零零地躺在这里的时候,她的心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明明白天的时候,她还好端端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果不是自己去了文星路的菜市场,如果不是她在那里遇见了妈妈,如果不是她狠心拒绝妈妈,妈妈恐怕就不会叫了一辆出租车跟在她的身后。
也就不会
痛悔的情绪充满苏浅语的心,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死去的人应该是我,应该是我才对啊。苏浅语痛心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浅语。穆景函握住苏浅语的手腕,浅语你别这样。
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妈妈她就不会死。躺在这里的人就应该是我。
应该是我啊!
苏浅语的声音嘶哑着,身子骨不停地抽搐着。悲苦声止不住,苏浅语无法控制地哭泣着。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她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无法自拔。
不怪你,这件事,不怪你。穆景函紧紧抱着苏浅语,试图用自己身体的温暖来给她力量。说话的声音更是轻柔,生怕哪怕是重了那么一点,都会惊到怀中深深自责的人儿。
穆景函抱着苏浅语,时光缓缓流逝着。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这急救室相拥了多久,最后还是外头的护工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我们需要将尸体送入太平间。
不要苏浅语一听,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她伸手想要去阻止。
浅语,不要这样,你得让她得到安息。穆景函的话刺耳得难听,可他说的却是对的。张玲枝已经死了,真得不能让她一直停尸在这里。
四张的指节僵硬在半空中,她忍住了想要阻止任何人带走母亲的冲动。眼睁睁看着,看着张玲枝脸上的白布被盖上,再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推走。
死人是没有办法走正常的医疗通道的,急救室的后门有一个狭窄的通道,那是专门通往太平间的通道。
病床脚下的轮椅往左边拐,旋即消失在苏浅语的视线当中。急救室内就剩下苏浅语,还有陪在她身边的穆景函。
好了,我们出去吧。穆景函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披在了苏浅语的身上。苏浅语漠然不语着,穆景函搂着她,慢慢走了出去。
穆景函带着苏浅语从医院出来,张玲枝的后事,记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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