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打理清楚。
下午三点,苏浅语准时出现在了楼下大厅。
穆景函从楼上下来,只见苏浅语一身简单的打扮站在大门那头,她简单地扎着一个马尾,头顶上别着一处白色的花,这是丧礼的规矩。
至亲家属都得在头上戴一朵白色的花,以表对死者的追念和尊重。
穆景函和苏浅语坐上车,车队缓缓朝殡仪馆驶去。
其实,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可以不用参加的。车上许久的沉默之后,苏浅语还是对穆景函开口说话了。
穆景函是什么身份,和苏浅语也没有什么关系。要他参加自己母亲的葬礼,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似乎都说不过去。
但现实很奇妙,穆景函不仅陪着苏浅语出席张玲枝的葬礼,而且还是他吩咐人操持张玲枝的丧礼的。别说话,我现在不想说话。穆景函冷漠打断了苏浅语的谈话,他现在不想和苏浅语解释太多。或许就连穆景函自己都不知道,他非亲非故的,却要帮苏浅语这么多。
穆景函慢慢闭上了眼睛,一边的苏浅语偷偷看着他,心中满是感激。
谢谢你,景函。
也之后在心里,苏浅语才敢表露自己对穆景函的感激,以及用那个亲近的称呼。
张玲枝的丧礼在下午四点准时开始,礼堂正中央停着的是张玲枝的棺材,棺材的周围闪着白色的光。
礼堂内放着悲伤哀婉的音乐,前来送张玲枝的宾客排着队有序地从张玲枝的遗体旁经过。
苏浅语就站在遗体的旁边,望着棺材里躺着的那个女人。明明她就躺在那,却不得不接受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了。
苏浅语的心很痛,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得接受来自对面人的慰问。
节哀。
节哀。
不断有人从她面前经过,然后悲伤地和她说了这句话,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悲伤被剖开,然后晾晒在所有人的面前一般。
苏浅语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有些讨厌。
身着纯黑色连衣裙的乔葱郁走到苏浅语的面前,缓缓摘下墨镜,浅语,节哀,你也别太难过了。
谢谢你,我会的。苏浅语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她知道乔葱郁是好意,只不过她现在多说一件话都难受。
好,那我先过去了。
嗯。
乔葱郁一走,她身后的人就跟了上来慰问苏浅语。
礼堂的另一头,穆景函笔挺的身姿站在哪,远远地望着这边的苏浅语,他的目光始终离不开她。
他能为苏浅语做的,他都做了,只是有些事但凡有可能,他希望能够替她一起承担。
想着,穆景函脚步微抬,穆先生,你为浅语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个,真的不行了。
穆景函脚步一顿,他看得出此刻苏浅语的内心是有多么地难过,却还有强装没事。
先生,你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此刻你的出手,只会让她更加难堪。管家的话在理,穆景函确实没有任何的理由上前。
好在张玲枝生前的亲朋不是很多,这样的吊唁流程很快就结束了。
吊唁结束,就是从张玲枝的遗体去火葬间火化。
苏浅语就站在那么个小小的抽屉间里,眼睁睁看着苏浅语的尸体被推进去,不多时,再推出来的,就是一个白色的骨灰盒。
工作人员将骨灰盒端给苏浅语,苏浅语捧着这骨灰盒,心中百感交集。
她现在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还是个有知觉的人了,她只是捧着这骨灰盒,将她放在了该放的位置上。
骨灰盒一离开苏浅语的手,苏浅语的胃就翻涌得难受,恶心的冲动笼罩着她,苏浅语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
唔苏浅语倚着墙壁干呕,搜肠刮肚,只酸水吐出来。
浅语,你没事吧?乔葱郁突然出现,她手里拿着纸巾递给苏浅语。
谢谢。苏浅语接过乔葱郁送来的纸巾,轻轻擦拭着嘴唇周边,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你这样怎么还没事?乔葱郁心疼地看着苏浅语,一定是你今天太累了,我看,我带你找个地方休息吧。
不用了。苏浅语直接回绝了乔葱郁的提议,丧礼还没结束,我可以的。苏浅语强提着一口气,她振作着精神,不想自己在母亲的葬礼下倒下。
还好有景函在,不然,我真得担心你的身体。乔葱郁搂着苏浅语的手臂,还是很担心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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