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德语,幸好语言天赋不错,硬生生鹦鹉学舌一样扒了下来。
“hab'dieganzeweltgeseh'n
我曾看过整个世界,
从新加坡到阿伯丁;
wenndumichfragstwo'samsch?nstenwar
你要问我哪里最美,
sag'ichsansibar!
我会说是桑西巴尔——”
音乐厅里的观众已经抛弃了屁股下那把皮椅,所有人站着,跟着音乐在摇摆。
当林浩一次又一次反复这段副歌时,无数人跟着唱了起来,一片欢乐的海洋:
“阿啰哈嘿呀,嘿阿啰哈嘿呀,嘿阿啰哈嘿呀,嘿!
阿啰哈嘿呀,嘿阿啰哈嘿呀,嘿阿啰哈嘿呀,嘿——”
当这首《thesoundofsilence》(寂静之音)响起后,终于才有人缓缓落座。
歌曲并没有前奏,直接就是林浩和楚小妹、汪滨、大刘、崔刚五个人的和声:
“hellodarknessmyoldfriend
黑暗,老朋友,我来了;
i'vecometotalkwithyouagain
又想同你谈谈,突然有一种幻觉悄悄来临,
趁着我入睡时播下了种子;
那些个在我脑海中不停滋生的幻觉啊,
还仍然滞留,
在寂寞之声中——”
孟胖子的爵士鼓和庄兰兰的手鼓进入,林浩继续。
一首歌唱完,现场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接下来,林浩继续又演唱了:
《youraisemeup》(你鼓舞了我)
《rightherewaiting》(此情可待)
《ibelieveicanfly》(我相信我能飞)
《casablanca》(卡萨布兰卡)
《unchainedmelody》(奔放的旋律)
《bressanone》(布列瑟农)
深情过后,是一首《panama》(巴拿马)
林浩站在麦克风前,举着一个我们常见的那种收破烂老头手里拿的大喇叭,当然,他喊的不是“安红”,而是欢快的唱道:
“dacaniciasanu-tiplace
若是你不喜欢这地方,
iamaizboara-npanama
那就飞往巴拿马吧!”
这是一种神奇的声音,仿佛带着电流一般,紧接着节奏进入,又一次将现场推向了一个高潮。
接下来,林浩向乐池里管弦乐队借了把的弦贝斯,抱着比成人高的弦贝斯,他又唱了两首爵士歌曲。
一首《straightenupandflyright》,一首《astimegoesby》。
一些人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倾听一位黑人爵士乐手在演唱,又仿佛在看一部胶片老电影,摇摆的律动,沧桑无奈的嗓音,摄人心魄。
“下面是一首我的老歌,也是第一次尝试用英文来演唱,《西海情歌》送给你们!”
苍凉的前奏声中,场馆里安静下来。
“i’velostmyselfilostyou
从此就丢了温柔
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
听寒风呼啸依旧
一眼望不到边
风似刀割我的脸
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
无缘着苍茫的高原——”
这种曲风完全不同于他先前的那些歌曲,每一个人仿佛心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想要去摆脱,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而就是在这种情绪下,又觉得鼻子一阵阵发酸,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受,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过的。
“ikeepinmind
还记得你
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
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
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观众中,有人在用手背擦拭着了脸庞,惊讶地对同伴说:“安妮,天呐,我竟然哭了出来......”
安妮扭头看她,竟也是泪流满面。
歌曲结束了,乐队其他人在狂风暴雨般的掌声中往后撤了几米,前面只留下了林浩一个人。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望着下面黑压压的观众,微笑道:“你们知道的,其实我还会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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