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兵知道应该不是开玩笑了,连忙安慰他,“你别动,别做无谓的反抗,等着我!放心,啥事儿没有!”
挂了电话,前面上了立交桥往回转。
四十分钟后,周东兵好不容易才在鼓楼东大街一家饭店前找到了一个位置,把车停好后,赶快穿过马路跑进了南锣鼓巷。
南锣鼓巷人来人往,根本看不出来哪里出了事儿。
走进一间工艺品店,里面客人很多,周东兵对一个女营业员说:“劳驾问一下,刚才这儿有没有打架的?”“打架?”女孩先是一愣,随后伸手指着斜对过,“那边,泥人张,先前来了好多警察和大夫!”
“好,谢谢!”他道了声谢赶快出了小店。
“你好,先前打架那些人呢?”周东兵进了泥人张。
一个女孩说:“走了,都带走了!”
周东兵出了小店,拿出手机再给曹一腿打过去,结果已经关机了。
坐回车里,他打给了沈五爷,“五哥...”
沈五爷听他说完,慢斯条理,“别急,我先给东城分局打个电话,你去停车场等我,我一会儿到。”
林浩前几天已经来过一次这个大院儿了,这次约好了,于是就早来了半个小时。
停好车,带着初九和马六在院子里又溜达了一圈。
那栋三层的老式办公楼里十分热闹,听这些声音,至少能有十几伙乐队在排练。
往后走才会发现,这个院子占地至少有十几亩,这么看确实很大,但如果从工厂角度看,也就是个小型的啤酒厂。
后面有两趟高大破旧的厂房,水泥路很宽,已经满是裂缝,荒草不仅布满了道路两边,还有一些顽强地拱破水泥路面疯长了出来。厂房墙上白灰刷的“多快好省”隐约可见,好多玻璃已经破损,留下脏兮兮的茬口犬牙交错。
再往后走,又是一趟厂房,斑驳的标识牌上写着机修车间,大门少了一扇。探头往里看,满是锈迹的车床上能拆的都被拆没了。
角落厚厚灰尘上,一坨坨干燥的大便早已没了味道。
院子东侧,荒草丛生中还有两个约有两层楼高的大铁罐,铁罐上锈迹斑斑。林浩刚要再往前走,马六一把就拉住了他,轻轻摇头说:“别过去,锈的太厉害,万一倒了都来不及跑!”
“铃——”林浩的手机响了起来。
“何主任,您好!”
“到了?我在后面,马上过去,您稍等!”
“走吧,人来了!”林浩对马六他俩说了一句后,快步往前院走。
“何主任,真是抱歉,刚去后面瞅一眼您就到了...”林浩连忙快走几步,远远就伸出了手。
“林先生,你好!”何德宇年纪接近50岁,个子不高,白白胖胖,穿着一条黑色西裤黑色皮鞋,半袖白衬衣,典型的领导模样。
落后他半步的是一位四十岁出头的瘦高个,带着一副无框眼镜,斯斯文文。
不远处大树下停着一辆黑色奥迪a6,司机并没有下车。
“这是产权管理处的田处长!”何德宇转身为林浩介绍。
林浩伸手相握,“田处,给您添麻烦了!”
田处长不卑不亢,微笑道:“我爱人是您的歌迷,方便时一定给我签个名,回去也能邀邀功!”
林浩哈哈大笑,“不用以后...”说完扭过头,“初九,去车里拿几本碟子!”
初九手脚麻利地在斯宾特里拿出了四本cd,两本《黑狐》,两本《渡口铁骑》。
“田处,何主任,这是我和[黑狐]乐队的签名cd,特意给您二位准备的!”
何德宇和田处长笑吟吟接了过去,连声说着感谢。
初九在后面暗自好笑,这样签好名的cd车里有两大箱,浩哥每次送人的时候都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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