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的正中央是不允许哪个人走的,更不允许哪个人直接坐在那里。
这里有些规矩,车马经过就从中走,人物往两边分,乞儿的身份是绝不许挡路的。
要是严苛的时候,哪个人敢站在路中央就算挡路,挡了路当街杀死也是使得的。
抓住了在菜市场口给大家演示绞刑,跑了就失去身份,从此以后变成黑户,要是没跑没被抓住,随便谁提刀砍死了也没关系,还可能得到一道口头嘉奖。
卫道靠过去的这个位置,已经非常靠近路中央了。要是谁现在推他一把,他稳不住趴在地上,别人杀了他还是个功劳。
他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只需要轻轻一推就可以死,然而老是往他身边蹭过来的钱二并不敢动手,连昨天在他这里吃了亏的伶俐也不敢,反而想到了之前手指折断的痛苦,一把抓住了身边的钱三,面色紧张。
钱三是满头问号,也没挣开,看看卫道就明白了,叹了一口气,也没说话,慢慢用另一只手给自己梳头发,很乱很多天没有洗的扎了的头发,全心全意的,好像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喂!”
卫道的头一点一点的,小鸡啄米似的,听到钱二的喊声也没搭理,又换了个座位。
钱二是一直跟着他的,并不打算就这么走了,还是喊:“喂!我有话说。”
卫道干脆起身又坐了回去,后背虚虚靠着什么东西的样子,困倦的模样问:“什么?”
他似乎也不耐烦。
钱二一点不在意,看了一眼自觉拉开距离的钱三伶俐,凑近了卫道,正要说话,卫道就紧接着又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钱二还要再凑过来。
卫道也不跟她客气,睁开眼睛,瞟了一眼,也不正眼看人:“离我远点。”
钱二气得脸红,咬了咬涨得充血般的唇,哼哼唧唧的声音:“我有件事,你不要跑,不好声张,让我说完再走。”
卫道不为所动,也不看,声音比之前更冷:“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大家不都知道?”
这话的嘲讽意味格外充沛。
钱二的唇容易干裂,裂了就出血,出血就有干皮,她习惯自己撕开,这个时候说话常自然流血:“你!你怎么这样不近人情?!”
看着像是受到了欺负。
卫道应了一声:“嗯。”
敷衍。
钱二也看出来了,卫道是不近人情的,说再多也没用,便提起一口气,压低声音,一时居然有些贼眉鼠眼:“你晚上醒了,知道的事不许说出去。”
卫道本来不知道,听见这句话,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似乎是知道什么,打量了钱二一眼问:“你怕我宣扬出去?”
他是真不记得昨晚上还有什么钱二有关的事,他的注意力都在众人睡中露出的伤势,但是不知道没关系,他可以猜一猜,好像是很容易猜中的事。
大概也就是那些,也许晚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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