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囤养私军的证据呢?若我愿意将这份证据交由国舅你呢?”
“你?”严昆变了脸色。
燕云歌随意扫过他桌子上的空折子,笑道:“写折子报朝廷,年年折腾几个赈灾款能有多少银子?若能将白容的金库和私军搞到手——”她一眼转,手指轻轻一扣案面,“让陛下动弹不得的人可就是国舅你了。”
严昆几个念想间,就被这份泼天富贵说动了,却心存犹疑道:“你有何打算?”
“不急,”燕云歌从容不迫地取过支笔转了转,抬手,沾墨,漫不经心地道:“为表诚意,今年惠州报灾的折子由我来写,只要将来金殿之上,国舅莫忘了今日之盟才好。”
这是主动送把柄,以表其诚。
严昆彻底放下心来,咧嘴一笑,说了句:“自然。”
回程的路上,马车里静寂无声。
燕行看着燕云歌闭目养神,表情愧疚,几度欲言又止。
当日他若是能再谨慎应答,不至于被管事察觉到端倪,季幽更是被他牵连,他们有了准备,她才颓然失手。后来,他们被关在隔壁的暗室里看的清楚明白,姐姐为保他们竟自愿与严昆等人为伍,可事情皆因他起,他此刻恨不能自刎谢罪,能说什么。
燕行枯坐对面,止不住泪水,终是哑声说道:“现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沈沉璧同样挫败,摇摇头苦笑道:“功败垂成,只能回去从长计议。”他去看燕云歌,心想此事最难受的人还是她,本可以借此一跃成名甚至连升三级,如今能保住命都算万幸了。
两人陷入迷惘中,沉默的气息令在外头赶着马车的季幽都能感到,她挥着马鞭,回想起今日清晨燕云歌干呕不止的情形,心头有着更沉重的担忧。
临近入夜,几人平安回到惠州城内。
下马车前,燕云歌忽然开口:“燕行,你留下。”
沈沉璧见状,自觉先下了车。
季幽回头问:“小姐想去哪里?”
燕云歌一时没有开口,许久后道:“绕城一圈罢。”
“姐姐我……”
“事已至此,烦心无用。”燕云歌不愿多谈两日前的事,她撩开帘子看窗外景致,街人残墙败瓦,人迹稀少,这三千里外的县城与繁华的盛京的确不可同日而语,收回心思后,她认真注视着燕行,老实说将失败的源头都归于燕行,对他并不公平。
真要追究起来,想主意的人是她,冒险的是他们,严昆若没点自保的能力,又岂能横行至今?
至于那封折子,她那会只求脱身以策万全,对将来可预见的后果,当下是顾不上的。
“还气我么?”她问了三天前本该问的。
燕行微愣,回想起三天前的屈辱,心头的感受淡去许多,至少他认清楚一个事实,他的确配不上姐姐,不值得她等他三年。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又苦涩地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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