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尴尬,不想偷听,里头的话却断断续续传出来。
“娉婷也是报仇心切……她是我的表妹,妾身总不能袖手旁观。”
“你的不能袖手旁观,就是拉本侯下水!京中凶案未破,谁家不是谨言慎行,你们倒好,深怕不能将此事引到本侯身上!敢向朝廷命官下手,是谁给的你们胆子!”
燕云歌惊讶,联想自己几次被埋伏,难道是白夫人和朱娉婷的手笔?
正想着,里面又传来冷冷的声音:“你们如此能耐,此刻还来求本侯做什么?出去!”
“侯爷,妾身知道错了,求侯爷救救娉婷……”
“滚出去!”
燕云歌赶紧假作不知,又走得离房门远些。
白夫人推门出来,掩面哭了半晌,转身要走,心中恍惚不慎踩空台阶。燕云歌扶了一把,白夫人顿时面露厌恶之色,甩袖离开。
房里,白容跟看傻子一样的看她,冷冷地道:“你倒大度。”
可怜燕云歌身为苦主,还不能发作,只得露出纳闷的神色。
白容怜悯地看她一眼,挥挥手让她回去。
燕云歌正求之不得要走,转身时被一句等等叫住,她才回头,隔空飞出一物,准确无误地落入她手中。
是国公府上的花贴。
“你寻个由头在花宴当日去回了这帖子,免得外面传我们侯府不识礼数。”
临时才通知主人家不去又算哪门子礼数!要她趁机去打探虚实才是真罢!燕云歌焉能猜不出他的打算,压下被使唤的不快,马上给他出了个主意。
“这个由头不好找,草民倒想到个应对之策,就是要委屈侯爷——”
白容没来得及问,就见眼前亮光闪现,他下意识一把扼住,正要发怒,却见她左手中的匕首掉落下来,而她的右手已经在下面接应。
白容险险避开,还来不及质问,眨眼间那刀子就欺至身前。他躲闪不及,锋利的利刃就已从他胸前划过。布料撕拉的声音响起,白容低头去看,贴身的护心甲胄完全露了出来,银制的甲胄之下是他怦然跳动的胸膛。
“燕云歌!”白容脑门青筋猛跳,怒不可遏。
灵活的匕首在她手指间转了转,游刃有余地在几个骨节空隙中运转。他甚至看不清她将凶器藏在何处,就见她袖子一拢,从容不迫地抱着帖子拱手告罪。
一口一个草民鲁莽压地白容发不出火。
“歹人猖狂行刺,侯爷大病未愈又一心想保护府中女眷,才不敌受伤。对方武功高强,刀法使得神乎其技,细想之下,手法竟与先前的案子有几分相似……”
一只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
愤怒令白容的五官扭曲,显得可怖。他手心的力道紧了紧,厉声厉色道:“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摆了本侯一道,还敢到本侯这做人情。”
燕云歌被掐得眉头直皱,将手一挥,“侯爷若是计较这个,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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