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我的儿子,跟他们姓季的不是一路人!他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他给我下了什么药?”
像是觉得好笑,季憬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火气从心底噌噌往上蹿。从外面回来时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最后只警告般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小时候你去打牌打到半夜,是我哥抱着我一边翻文件一边哄我睡觉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哪来的零花钱,能让你打一晚上牌输好几万?”
“……”
白婉没料到会被他这样质问,一时哑口无言。
季憬看她显露出颓色,也叹了口气,“妈,我们既然生活季家,就得想办法把这里打理得更好才对。这样自己过得也能舒服点吧?”
“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现在我哥不管公司的事,万一捣出什么乱子……现在收拾摊子的可是你儿子我啊。”
“就当是为了我。安安分分的,行吗?”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白婉裹紧了披肩,失去重心般,摇晃着坐在了台阶上。捂着眼睛摇头,泣不成声。
“我……我啊。这辈子也咽不下这口气!”
季憬也在她身边坐下来,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有意安慰,可诸事在心中兜转一圈,出口时仍旧只有叹息。
“……妈。”
季韶已经有二十年没有正经喊过妈了。除了不频繁地去墓园探望,倒是在梦里听到自己喊得更多。
梦里哀怨婉转的哭诉不绝于耳。他不堪忍受这样的夜夜悲涕,也只能哭着哀求。
别说了。妈,不要再说了。
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
熟悉疼痛透出骨缝,仿佛有千万根牛毛细针浅浅地戳刺。季韶很清楚,再过一会儿这浅浅的戳刺就会演变成深刻的酷刑,挣扎起身,靠在床头稍微缓了缓就摸出装B&R的药盒打开。
吃药时才发现,小盒子里只剩两粒了。
这是最后的两粒。可距离他找许松延拿药才刚过去了一周。
季韶找出手机,头疼地盯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得不打给许松延。
如他料想的那样。许松延又一次大半夜接到电话,听完原因就开始上头,骂他骂得毫不留情,“你是不是找死?我给你的可是就算天天出门也能吃上半个月的量!怎么着最近你每天/朝九晚五地开万人大讲座啊?”
“你的舒缓剂呢!”
“……啊。”
季韶怔了一下,像是刚想起有这么个东西,遗忘的理由听起来毫无诚意,“我落在茶庄了。”
“……”
许松延被他气得血压飙升,“你要真不想活了就跟我说。干脆我就给你静脉注射一个月的药量,保你立刻没得干干净净。”
“我真不是故意吃这么快的。”
季韶反而听得忍不住想笑。接收到来自好友的暴躁担心后,立刻老实交代,“是这么回事……”
这
请收藏:https://m.cyfus.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