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晚餐和宵夜都给安排上,没有给零食留空的机会。只郁闷着为什么是明天?听起来感觉像是一个世纪以后。
听起来是不太愿意花时间去做的事,所以才随口一推,拖延到那么久以后。
更别提他说“忘了”。
季韶难过地想,年轻人的热情终究是会过去的。江廖音已经不再想对他用心了。在戒断反应的催动下,心里的委屈被无限放大。仿佛天快塌下来了。只有零食才能顶得住的那种。
但他是个有自制力的成年人,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就表现出崩溃。起身离座道,“回济园。我要去见个朋友。”
江廖音没听他说起过今天有这个安排。看时间是要一起吃晚餐的,便顺口道,“那我把晚上餐厅订的座位换大点的?他们几个人?”
“不用。”
季韶冷硬道,“晚上我要留他们在济园吃饭。”
这种程度的语气,对他而言已经算是在发脾气了。
江廖音却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离脱单还有百八十年”的悲伤里,黯然取消晚上的餐厅预约,“……哦。”
哦。
季韶抿直了嘴唇,别过头去看窗外,再不说话。
到了济园门口下车,见他也跟着下来往里走才出声道,“你干什么?”
江廖音:“你不是说要去见朋友么?”
“是我要去见朋友。”
季韶说,“不带你。”
岑意携夫抵达济园,已是恭候多时。
跟季韶认识许多年,他的年纪要小上几岁,人生经历却堪称曲折精彩。
因为有些先天性的视力问题,他从小没出过家门,手术和治疗一期一期地做了十多年才得以见到光明。大概五六年前,瞒着家里人突然跑去混娱乐圈,参加了选秀节目不说,还在里面跟导师谈恋爱。刚出道没多久便宣布恋情,在当年是轰动一时的热搜新闻。
之后结婚生子,现在孩子都会跑了。
季韶和他认识时两人年纪都还小。是有一年被邀请到岑意家里庆祝生日,当天所有孩子都挺开心,唯独小寿星脸上一直没有笑容,吹完蜡烛就自己躲了起来。
季韶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现他一个人站在窗帘后,主动跟他聊天。
岑意说,“蛋糕再好看有什么用。我还不是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蛋糕,也看不见你们。”
季韶被他身上低落厌世的情绪触动了,希望能多陪伴他,很长一段时间里隔三差五放学就往他家跑。现在想来,也是难得的一段和朋友相处的珍贵回忆。
后来岑意找到了自己的兴趣爱好所在,沉迷于音乐,不再那么需要朋友时刻给予安慰。季韶也被家里抓去公司当壮丁,没有多少时间能再到朋友家里玩了。
近些年两人见面很少,但一直有在联系。季韶到达济园后看见他,刚才的郁闷心情都消散了许多。
岑意也很高兴,本来想冲过来给个飞扑,半路上被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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