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硬下来,钟情撑起些力气,从权连臻怀里下来,跑回卧室,找到手机打急救电话。
权连臻没有制止。
保镖们也识相的退了出去。
等钟情打完电话,心里终于稍稍放松了些。
她想看看浴室里孟汀的伤势,但权连臻站在一边虎视眈眈,顶着吃人一般的目光,让钟情不敢轻举妄动。
明明之前在权氏休息室的时候,钟情以为自己已经和权连臻说开,两人能好聚好散,可转眼,事情仿佛又偏离了轨道。
“钟情,你还记得你为这个奸夫求过我多少次吗?”
“……”
“十七次。”
每一次,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如鲠在喉,怒意与痛意一层层叠加。
她何曾为过他这般低声下气,抛弃骄傲与尊严。她对他从来都是死扛到底,除了跟他做爱时的身体本能,何曾有过一丝示弱?
所以他更想要孟汀死。死十次百次都不为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她竟然用自己的命来威胁他。
孟汀,哈,孟汀,他怎么就没想到?
权连臻感觉自己胸腔里翻滚着各种情绪,传至大脑,又蔓延至全身,整个人都几乎快要炸裂掉。
他只能握紧拳,死死盯着钟情的眼睛,才能勉强克制住心底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钟情凝眼看他,“那你想过我为什么会求你吗?权连臻?”
自然是因为孟汀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上,刚刚如此惊心动魄的时刻,她脑中一片空白,几乎要以为孟汀死在权连臻手上。
“因为我从来都是受制于你。”钟情放下手机,走到全身湿透的权连臻面前,哭笑不得的自嘲道:“我除了求你我还有别的办法吗?我是能打过你还是能命令你?你权连臻从来都是不可一世,唯我独尊,想强暴我就强暴我,想关我就关我,你不高兴就可以随随便便让我失去一切,你跟爷爷交谈不顺心就可以把他气进医院。你问我为什么求你,哈,我也想问,我没嫁给你之前也是一个有骄傲有尊严的人,嫁给你之后像是一条没有尊严的狗,现在这条狗醒悟了,想离婚,你又说你喜欢上了这条狗,权连臻,你说,如果你是这条狗,你信吗?”
“……这才是你的真话吗?”权连臻喉咙哑的厉害。
“是,在权氏说的也是真的。权连臻,你说你爱我,可这就是你的爱。你的爱可以是结婚前寄给丽娃花天价拍的‘臻爱’戒指,也可以是结婚后每日的声色犬马,我所做远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你就如此恼怒,那你有想过换我当如何?”
“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不是吗?”
如梦初醒。
权连臻看着钟情眼中的凄然,后退一步,有些酸涩的捂住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权连臻,你永远也无法改变,你永远也学不会站在别人的位置上去思考。”
就在钟情话音落下,权连臻突然解释一句,“我没有故意气爷爷。”
钟情问:“有区别吗?我爷爷现在就躺在医院里,白天才刚做完手术。”
权连臻愣住。
是啊,有区别吗?
确实是他插手了钟氏集团内政,确实是他气到了钟爷爷,确实钟擎苍躺在了医院里。
也确实是他,折断了钟情二十年的骄傲。
他好像在这一刻才醒悟。
钟情所言字字句句,皆是事实,皆是控诉。
但他还是又解释了一句,“送给丽娃的‘臻爱’戒指,是一对。我们结婚前丽娃寄信来说祝我婚姻幸福,刚好我当时拍下‘臻爱’,她知道了,想让我送给她作为对她未来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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