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郅不理会这些,自顾自去旁边架起一个小火炉烫酒。
月因因顺着酒香过去,言笑晏晏:“能饮一杯无?”
“新雪对新酒,煮酒待君来。”寻郅笑语,但能看出月因因笑意不达眼底。
两人于雪中品酒,本是人生幸事,奈何月因因愁眉不展。
“这酒怎么这么苦!”寻郅故作感慨地说。
“不会啊。”月因因呷了一口,只觉得酒香醇厚,暖人心脾。抬头看寻郅,见他一脸笑意地盯着自己,月因因才明白他是在取笑自己。
“有心事?”
月因因点点头。
“要不说来听听?”
月因因想了半晌,斟酌着开口:“我碰见了一只受伤的小猫咪,我担心它挠我不想带它回家。可是它受伤了我又不能不管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怕猫吗?一见猫就要躲得远远的?”寻郅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月因因一噎:“我就是打个比方,这并不是重点。”随口胡诌的例子,他怎么还认真起来了。
“那我就得问一句,为什么不能不管它?”寻郅听出月因因是在以物喻人。
“它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你这是愧疚?”
“有一点吧,但也不全是。”
“怎么说?”寻郅有些意外。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若有人突然无缘无故对你好,那必定是有所图谋。所以不管旁人为着我做了什么,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那你还在纠结什么?”寻郅突然就觉得我有些心酸。
“他不一样。”
月因因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只猫跟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它跟我有点像。”寻郅一想还真是这样,两个人同样拥有尊贵的地位,同样身不由己,活在他人的安排中。
“你同情他?”
“我是说你可怜这只猫?”
月因因摇摇头。
“那你这是?”
月因因继续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自己对令玄是什么看法。
寻郅却是明白了,月因因恐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这只猫为你受伤也许只是心疼你?”他指出关键之处。
月因因蹙起了眉,不太理解。
“为什么要心疼我?我好得很。”
寻郅扶额,都说到这份上了,因因怎么还不开窍?看别的事情倒是通透得很,怎么一到了感情之事上就如此迟钝。
关键这话还不能由他说透想了想,又换了一种策略。
“你若是不想被挠伤,那不管他自然是最为保险的。”这般行事的确是一般人都会做出的选择。
“可是…”
“可是不管,你又会担心。”
“对。”
“那就看你对这只猫的担心是否能胜过对自己的担心。”
“当然没有,比起那只猫,我更要保护好我自己。”
“那就别管那只猫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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