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有些失控了。
尽管他重新控制住破云剪也只需要一瞬,但这一瞬间,就足够对方动手了。
他们不像是在天上,而像是在地底的血狱,轰鸣的鲜血带着暴怒的锐气直攻而来,藏机不由得喊道:“斩元!”
在他的怒吼声中,空中又骤然显现出一个披着血光的白影。
斩元戟和沉星剑是一道打上天宫来的,方才沉星剑略占上风,不仅打破结界还向藏机发难,他这下回过神来,又出手去挡沉星剑的攻击,谁知那血光竟分开两路,一路与斩元戟缠斗,另一路更为凶恶,直扑藏机而去,如同裂开嘴的巨兽,横扫一切。
不同于全瑛的神火,无数道带着浓厚腥气的血光凝成一个不断紧缩的屏障,一丝丝将内里的人裹起,却见还未严实的屏障中又爆出几道紫光,虽露头角,却无法摆脱来势汹汹的血口,还是斩元戟空出手降下数道利刃,才将血球斩破。
天地大凶动真格,天道也畏惧三分。
藏机措手不及,只来得及稳住自己,只一下,到手的死鸭子就活了。
全瑛也不是第一次被拖进可怖的风暴之中,他往日习惯了支配生灵,对这些风无甚感觉,此时被人抱在怀里,却第一次觉得,连滚滚飓风都是能让他安心的。
抬眼望去,沉星剑面不改色,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自归位以来,除去跌下三生云海那次,他一直都是这样看他的。
全瑛死里逃生,脸上身上全是灰,却也顾不得脏了,只觉得他身上充满侵略性的血气都是甜的。
他脱口而出道:“相公好厉害哦。”
这是不经脑的话,说完他自己也愣了。
沉星剑抱着他的手一抖。他像是个烫手山芋,立马给扔了下来。
他方才消耗了太多神力,一时间都忘了怎么悬空而立,险些从九天上摔下去,沉星剑眼疾手快拉住他,又给他传了些力量,让他总算恢复过些了。
沉星剑的力量如同其人屠戮时的做派,霸道又强势,恨不得直接灌到全瑛的元神里。不知为何,他竟从中体味到些许对方的急切,兴许还有几分对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羞意。
全瑛苦笑两声,心道一定是不久前属于怀春少女的习惯还没彻底改掉,才脱口而出对着沉星剑喊出如此不要脸的话。他这样想着,又道:“相公怎么不要奴了,奴好难过。”
“先住口,”沉星剑似是无心同他玩闹,将他护在身后,目视前方,低声道,“小心些。”
这头,藏机和斩元戟业已稳住沉星剑方才的攻势,眼见沉星剑半路劫走全瑛,二人恨得咬牙切齿。斩元戟心知这是自己的失职,又要上前去拦,又听空中传来轰隆隆的雷声,雷霆天降,撕破方才沉星剑带来的血与乌云,将整片天地照亮。
若说沉星剑是带来的风云,那么,北方帝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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