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只螃蟹拆卸剥壳总是要按步骤来。
铺到洁白霜布上,纤细的腿里也藏了肉,不可放过地掐住,双手托着往两侧压下,这时便会露出腹肉了。
最美味的膏脂都藏在那洞天内,扶着铁锹捣入窍穴,汁水涟涟往外清溅。
得享蟹礼的人,不论攀登多难,也甘愿为这一顿饕宴而费劲心机,等待多时也肯。
铁锹一遍遍地刮过,张初越垂首望向温霁,额头滚烫汗珠,勤力着依然不忘问她:“想我了吗?”
温霁的手背铺在白布上,根根如削葱,指甲上泛起淡粉色,养得很好,他想,膏脂也丰美。
“你知我学业繁重……”
他也重重地一挤。
温霁的指尖像那碎壳的螃蟹,颤抖地又拢又松,又垂又摸,答他:“每日还要出入实验室……”
他也频繁地出入。
不说话地盯着她看,就是要听那句答案。
温霁被他逼得接近缴械,恼羞成怒:“张初越你这个骗子……”
骂的刹那她便开始抑制不住地发颤哭了。
说:“想。”
浴室里的手机在下午两点准时响起。
他们还未吃过午饭,从领证到回来,从张初越把她拽下车到关上房门,足足过了三个小时。
温霁发昏。
翻来覆去,不是躺着便是趴着,那枕头被她抓碎揉碎,垫在腰下腹下,最后她的指尖被他牵着去抓他的后背。
电铃一响她便惊慌,坐在他腿上被他抱着,他不肯松手。
夏季的沿海城市,令人浑身是汗。
他要这样抱着她进浴室过遍水。
温霁瘫成泥,两条腿缠不上去,最后无法,他把她放回床,拉过被子罩住,他则往浴室过去,似未要歇战的意思。
白纱幔的窗帘将房间的光照出圣洁的白色,温霁在这片光里看到他后背盛满红枝。
是公事,温霁听见他边走出来边拉开老木衣柜,从里头拿出通黑色的制服。
温霁忽然想起再遇时,他也穿着一身周正凛然的制服,可惜今日他直接从浴室出来,没有给她剥衣服的机会。
他走过来俯身看她,温霁被子拢上脖子,事后骂他:“骗子。”
三个小时,他说他不行?
全是蛮劲!
但第一次那会,谁说她没有通体舒泰的通仙感……
一顿饭尚因为胃部容积有限而停止,但欲.壑难填,它没有底洞,反而因为刺激而变得更加贪婪、横生。
他的手来摸她的脸,拨她黏在唇边的发丝,力道很轻,这时又怕弄断了头发,刚才却恨不得将她骨头都抽走。
“我下午五点收工。”
温霁冷笑,实则有气无力,哼出来便成了娇软:“你趁早送我回船上。”
张初越听她这话似有所悟,转身从地上捞出她的裙子,温霁迷迷糊糊,以为他要去给她洗衣服,毕竟这种事他做惯了。
然而谁知道他竟从兜里掏出了小小的卡包,里面夹了两张卡,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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