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来承担了,于他个人而言,经济损失不大。
于是宁卫民再顾不得后怕,也顾不得其他了,赶紧做好一件事。
第二天,一点傲骨没有,去跟受损的物业公司和租户赔礼道歉。
他答应马上排除所有危险可能,并保证不再出现此类事故。
而且除了应有的赔偿,还送了物业公司和租户贵重的礼物。
如此,才成功取得谅解。
然而后面怎么拆除楼顶上那毁损篷房的其余部分,却不是一般的困难。
因为眼下可忒不是时候了。
打个比方,大年三十你要在国内想雇工干活有人愿意来吗?
这都不是钱的事儿了,宁卫民想请为自己装修的公司帮忙根本没戏。
人家直接就拒绝了,说公司已经放假。
可要是不紧急拆除,拖到新年假期后又不行。
谁知道会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故呀?何况警方也不答应啊。
就连律师都提醒宁卫民必须尽快处理周全此事,否则就事儿大了。
最终,宁卫民被逼得有点没辙了。
只能是用重赏把自己书店的两个店员给叫来帮忙了。
再加上谷口主任的好心协助。
以及左海佑二郎作为连带方,责无旁贷的辅助。
他们几个“二把刀”才在一天之内,把天台的篷房残余部分都拆解下来,运进室内去了。
为此,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一个书店店员的手还划伤了,被送到医院打了破伤风针。
而宁卫民更惨,因为身子骨单薄,冒着风寒干活。
压根就不适应体力工作的他不但笨手笨脚,手臂剐蹭伤不少,而且还受了风寒。
从12月31日晚上十点多,他回到赤坂公寓就感到头疼,身体疼,不舒服。
连打开电视看nhk的红白歌会,边等着庆子的演出,边吃寿喜锅都没味儿。
最初他还以为是累着了,或是冻着了,喝杯家里带来的小酒儿缓缓,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就好了。
可事与愿违,也许恰恰就这杯茅台酒喝坏了。
1986年新年的第一天,多好的日子,凌晨两点,他居然发起高烧来了。
吃了自己从国内带来的退烧药和消炎药后,他一直睡到中午也没见好转。
而且还咳嗽,难受的厉害,根本没法出发去京都。
于是想了想,他只好给曲笑打了长途电话。
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这边遇到的突发情况。
他就说“目前看,我实在没法出门,只能爽约了。还是你自己一个人回国,把我的机票退了吧。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头再说。”
曲笑听了后当然很担心,当即表示自己也不回了,马上要去买火车票转道东京,好照料宁卫民。
宁卫民听了感动是感动,可很不好意思。
就说让曲笑放心回国。
其实自己没什么,已经吃了药了,大概睡两天也就好了。
然而曲笑仍执意前来,争了几句,宁卫民因为实在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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