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遮蔽阳光以此埋首的骆驼,怎么也不起来。
沈言礼几步迈过来,坐在床沿俯身看她,“怎么了今天?”
不提那般异常的沉默,回到家就是这幅模样。
盛蔷听了没说话,头仍是没抬起。
她径自摇了摇头,动作间将枕边弄得泛起褶皱。
沈言礼凑近,用指尖拨了拨她的眼睫毛,惹来的是盛蔷不容抗拒的抵触。
她一巴掌就拍开了他乱动的手。
这回沈言礼眉眼间聚敛的都是疏散的笑意了。
“回来也不说话,你搁这儿拜佛?”
“你才拜佛呢。”女孩瓮声瓮气的语调传来,“我就不能是想休息?”
“行,你想休息。”沈言礼指尖转回去,绕着盛蔷雪背上的发尾,“你之前哪次想休息了不都必须得洗澡,再说,有时候弄完你,不都是我抱着你去洗的?”
这回都直接赖在床-上面了。
实属反常。
盛蔷没吭声,单腿抬起,利落地踹了他一脚。
沈言礼任由她闹,联想起今天基地里的那些事,到底还是开了口,“媳妇儿,你是不是羞了。”
分明之前都还好好的。
如若真要细细究来,可能还要属他在八号基地的大厂内,最后和她说的那句话。
沈言礼本意是问问,哪成想盛蔷听了后当即身形略顿。
连带着脊背都明显的僵硬了瞬。
空气里流动着夜色细小因子,四周唯有石英钟缓缓拨动的声响。
而就如沈言礼所说。
她此刻确实心绪难耐。
其实这样的感觉自从认识他以来,不是头一回了。
就像是凭白漂泊在无边海洋中的帆船,海风猎猎,桅杆摇晃。
,不仅仅是他,机长也去。”
沈言礼不出声了,但也没有要走开的迹象。
盛蔷预备要褪上衣,奈何背后的那道视线如影随形。
她离得稍远都能感受到那般烧灼的温度。
目光如炽。
盛蔷拿他没办法,“我要换衣服了,你走开点。”
“不走。”沈言礼应得很快,“你不转过来不就行了,你换你的。”
盛蔷暗自白他一眼,开始认真地挑选。
她的衣柜渐渐地被填满,有几件是之前两人出去逛街,他给她挑的。
盛蔷想着是聚会,得挑些自己喜欢的衣服。
动作间,她的手撂过平日里穿的最多的那格,里面都是各式样各季节的空乘制服。
以往工作的时候都太规矩了,饶是她,制服穿久了,也再不想在平日里有所搭边。
选了会儿,盛蔷很快有所定夺。
她挑了件淡紫色的一字领齐肩,大波浪起伏的荷叶边点缀。
搭配完毕后,盛蔷刚要换,就听到沈言礼的嗓音淡淡响起。
“你不穿这个?”他指着她平日里放内衣的透明格,“那两点总得裹着吧。”
“………”
盛蔷难得无言。
她该怎么和他说,有时候女孩子出行上街,根据衣服搭配的话,真的不一定要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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