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不知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好像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事情总是会失控。
直到首饰匣被不心碰倒,钗环翡翠清脆的落了一地的时候,她才突然从沉陷中回神,一用力推开了他的头。
然而为时已晚,前面星星点点,拿粉扑了都盖不住,这还怎么出门?
柔嘉丢了粉盒,拧眉看了他一眼:“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皇帝拿帕子斯文地擦了擦唇边,却对她的质问避而不答,只是看了眼面的天『色』:“不早了,你还想不想去?”
柔嘉真是对他的厚颜无耻一点办法也没有,又羞又气,不得已只好又扯了件交领的匆忙换上。
她人长的好,便是包的严严实实的,也不难看出身材的窈窕。
一身妃『色』的襦裙,面拢件披帛,若说方才的打扮是妩媚,眼下便是娇俏,各有一番风采,无论哪一种都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那脚步有些太匆忙,一步心险些绊倒在的门槛上。
皇帝看她急的样子笑了一声:“急什么,坐朕的步撵一起去。”
坐御撵去?她是疯了吗,柔嘉摇了摇头。
“到中途把你放下来是了,成日这么心做什么。”皇帝揽她的腰淡淡地说。
他是皇帝,自然无需这么多顾虑,柔嘉却不一样,她一丝一毫的风险都不敢冒,固执地推开他:“不。”
“不识抬举。”三番次被推拒,皇帝冷声吐出几个字,眉间有些不悦。
柔嘉也不想跟他解释,干脆迈了步子,并不管他的冷眼。
怕被人发现,她又绕了段路,等到她到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了。
太喜热闹繁华,一年四季这样的宴席数不胜数,来者也大多是皇亲国戚,王公贵族,设在万寿宫的园子,男男女女衣香丽影,打扮的比园子的花更加繁复妍丽,或投壶饮酒,或曲水流觞,看格热闹。
只是今天太只『露』了一面便离开了,皇帝的四周更为殷勤。
柔嘉一进去,便瞧见周含捧卷与他絮语,似是在讨论对一句话如何作解。
而白从霜也不甘寂寞,趁他们说话的空隙拿一只羽箭递了去:“陛下,从霜听说您善于箭术,只可惜这宫没有靶场,只有戏耍的投壶,不知陛下可否赏脸,也叫咱们见识见识!”
大约因是私宴的缘故,皇帝也不像平时那般拘束,微微笑接了羽箭,随意一掷,那羽箭便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壶心,引起了一片喝彩。
他长身玉立,风度又极佳,一击即中之,宴席侧不少人未婚的适龄女子都悄悄地抬眼瞄,脸颊微微发烫。
可柔嘉见惯了他人的另一种面目,当下再见到这副光风霁月的模样只觉得有些讽刺,兴致缺缺地移开了眼,百无聊赖地看四周的花,打算等宴席半离开。
另一边,皇帝只投了一次,不知为何便罢了手,只说让他们随意,女眷便相继上去。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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