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的给了三天的脑袋一巴掌:“你他妈的装死,我们还没死完,哭什么哭!”
人最怕什么,最怕没有可以胜利的希望,鞑靼人用了起烟的白磷,从心理上就创伤了这群饥肠辘辘疲惫不堪甚至连几场像样仗都没打过的临时队伍。
他们一退再退,甚至快要退无可退了。
温娴挤在人群中,她被裹挟着后退,退一步她的心就下沉一分,她明明知道白磷发烟的东西不至死,但她有没有理由鼓动这些人向前冲。
很快他们被逼到一处小丘附近,四周荒芜的田地消失,继而出现一片被扒的只剩下光树杆的榆树林,康晋南喊住后退的兵丁。
他说:“不能后退了!今天死也要死在这里!”
这片光秃榆树林后是他们从驼城带回的希望,他们可以去牺牲,但希望不可以破灭。
或许没人能懂得他所谓的希望,就像是那只被他养在寺庙后院以期来年的大雁,但大家都明白这个时候再退他们会失去什么。
萧伏玉抹了把脸上的黑灰,他咬牙不吭一声,然后苦笑从唇边蔓延。
这回他与大夏共存亡真不是说着玩了,萧伏玉甚至想到自己死了以后马革裹尸的场景。
“所有人听着,我们不能再退!想想城里你们的妻子,想想你们的孩子!男儿应举干戈护家国,休叫贪生误此生!”康晋南歇斯底里的吼着,他挥动臂膀,一呼百应,他们在无言中坚定了信念。
很快,众人按照康晋南的指示快步埋伏进秃树林中,而一直处在崩溃边缘的温娴边抹眼泪边紧跟在后。
“温大东家。”她被康晋南从后面叫住。
温娴抹泪回头。
“你逃吧。”这是康晋南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让女人牺牲在战场上是我们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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