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只杯子,靠外坐着的右手边放着一只青花的酒壶。
在桌子不远处贴墙放的罗汉床上,一个人男人倒在血泊里,面朝内……杜九言走过去打量,男人五十左右,皮肤很白身材略胖,粗短的脖子上割开了一道很深口子,所有的血都是从这里流出来的,浸透了他上半身的衣服。
男人死了,但眼睛是瞪圆的,似乎对杀他的人感到震惊。
“我、我没敢合上,怕破坏了这里。”高远道:“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来过。”
杜九言有些奇怪。
“你被他捆住的?”桂王问焦三。
焦三点头。
“我捆的。”高远道:“他杀了我父亲没敢逃,我进来的时候他就坐在椅子上,我就拿绳子捆住他了。”
那就是焦三愿意让他捆!杜九言问道:“三爷,怎么回事?”
“说了我自己都不信,”焦三很恍惚,“我什么都不记得,能记事的时候,高远就进来了。”
“九言,这个官司你要帮我辩,我肯定没杀人。”焦三道:“除非我刚才失心疯了。”
杜九言凝眉没说话。
“你怎么没杀人?”高远指着焦三,“不是你杀的,难道我父亲还是自杀。谁自杀我父亲都不会自杀的。”
桂王问道:“为什么你父亲不会自杀?”
“我父亲一生爱享受,游山玩水朋友遍天下。”高远道,“谁自杀,他都不可能自杀。”
这种伤口,自杀做不到,杜九言看向上前来查验的尸大,道:“仔细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比如打斗的痕迹。”
“好。”尸大应是,带着施常阳验尸。
杜九言在房里走了一圈,跛子在看丢在桌边的,焦三的刀。
刀出了鞘,上面有血,鞘则放在罗汉床贴扶手的左边。
看上去就是左手抓刀坐下,右手拔刀,刀鞘自然留在了左边。
“是这把刀?”杜九言走过来。
跛子递给她看,“血迹不像是后擦上去的,这把刀应该是凶器。”
杜九言去问焦三:“一点都不记得?”
“不记得。”焦三道:“我和你说情况。”
杜九言点头。
“我和高德荣认识有七年了。这几年断断续续有来往,他常出门,最近这个月才回来,我知道后就打算来见他。本来打算迟点的,但正好前唐沟唐六来报官,说谢宝丢了,我就顺道来了。”
“我来的时候,在这院子里见到了七个人,高德荣,高远还有一个四个丫鬟,估计后院应该还有烧饭的婆子,几个我就不知道了。”
高远补充道:“这院子里今天加上我和我爹,有十一个人,大家都在后面,我没让他们走。”
杜九言打量了一眼高远,又和焦三道:“你继续说。”
“我们就在这房间里说话,后来丫鬟上菜上酒,我们就聊了一会儿。”焦三道:“后面的事情我就模模糊糊不大记得了,等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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