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就过来。”
“不碍事,我们在亭子里喝茶也是不错的。”方丈笑着去了亭子里。
亭子四面挂着厚厚的帘子,小书童提着两个炉子来,炉子上烧着热水,小书童动作娴熟地沏茶,一会儿工夫茶香四溢。
“这什么茶?”杜九言端着茶,闻了闻,辨识不出,小书童道:“是竹叶呢。春日里阳光正好新叶最嫩的时候,和着露珠摘下来的。”
“杜先生喝喝看,虽不如老君眉细腻,但却有种粗犷的口感。”
小书童也就十三四岁,生的白白净净,笑起来很亲和童真。但说的话却一点不像个十来岁孩子说的,她含笑道:“这个粗犷二字说的极好。不过,九流竹园如此清新雅致,到和这口感有些不相符了。”
“先生第二次来,第一次坐在这里喝茶,所以有所不知。这竹园看着雅致,但其实也是外表看上去而已,来这里的客人什么人都有,先生说雅致不如粗犷舒服,客来寻的就是个舒服。”
“所以,我们早舍了雅致,投在了粗犷的门下了。”
小书童的话刚落,帘子微动,荆涯冲走了进来,拱手道:“平日话不多的,倒是今日几位贵客来,他像是个八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一句雅致,一句粗犷的……还不快去做事。”荆崖冲无奈地道。
小书童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跑了。
大家都起了身和荆崖冲行礼,杜九言打量着对方,他穿着一件竹叶青的道袍,长髯雪白散着花白的头发,徐徐走来仙风道骨眉目和蔼慈爱,她和大家一起拱手,目光含笑。
“王爷过年好。”荆崖冲含笑道:“又是新的一年,王爷今日来是不是打算将残局了了呢?”
“本来没这个打算,但方丈大师催着我来,我正好无事,就来了。”桂王道。
荆崖冲冲着方丈拱手,“一定是大师在王爷手中吃了亏,现在也想看老夫吃点亏吧。”
“阿弥陀佛,红尘事看破不说破!”方丈含笑道。
荆崖冲又转头和杜九言道:“昨日回来就听小书童说过,杜先生年后来过这里找人,小书童也没有帮上忙,实在是抱歉。”
“不知道,找到没有?”
杜九言道:“找到了,尸体就埋在法华寺的后山,小书童没有帮上忙,但是树顶的乌鸦给我们引路了。”
荆崖冲叹气,“这天下恶徒太多,实在令人悲愤惋惜啊。”
“生生死死,都是世人难逃的宿命啊。”方丈道:“案子已破,我们不谈此事?”
杜九言道:“听方丈大师的。”
“好,”荆崖冲又看着跛子,“这位是……”
跛子道:“无名,荆先生不用关注在下!”
“无名,也是名啊!”荆崖冲道:“各位,请坐!”
“清荣,将王爷留在这里的棋图取来。”
过了一刻,书童取了棋盘和棋子,又将当年桂王和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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