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欢和辛棠都是没有父母缘的孩子,但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于,嬴欢憎恨他的父母,而辛棠被父母憎恨。
辛棠被这个认知冲击到了,靠着嬴欢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低头,看到已经破了的玻璃,干脆彻底掰碎了相框,取出照片收了起来。
嬴欢托起辛棠,“起来吧,地上凉。”
辛棠听话地站了起来,跟着嬴欢走进了虽不宽敞、但至少明亮的客厅,让他压抑的心里一下好了不少。
在阳台边站了一会儿,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辛棠深吸了口气,正打算回去,转身时眼神却无意中扫到了隔壁阳台的情况——那里显然也有一段时间没人回来过了,透着一点荒凉的意味,阳台上的衣服早就干了,被风吹着胡乱鼓动。
最重要的是,那里好几件衣服辛棠都认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就是唐九日来找他时的穿着。
唐九日这么久没亲自出现过,真的是因为遇到了麻烦?
而且时间点还是这么地耐人寻味,辛棠很难说服自己整件事和嬴欢毫无关系。
辛棠手有点颤抖,他忽然意识到,他从来没有清楚地了解过枕边躺着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嬴欢注意到辛棠颤抖的手,伸手握住他,“冷吗?”
但辛棠下意识甩开了嬴欢,没敢看嬴欢的表情有多难看,甩下一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便进到最后一间没有查看的卧室关上了门。
剩下嬴欢独自留在阳台,嬴欢侧过头看向辛棠刚才盯着的阳台的方向,拧眉看了一会儿,忽地笑了一声。
“真可惜啊,竟然把你漏了。”
辛棠已经进了卧室,自然不知道嬴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脱离嬴欢的视线之后,便难受地蹲了下来。
那种令人窒息的难过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想要大声嘶吼,但当他张开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似乎只过了一瞬间,又似乎过了很久,辛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打量这间原本属于他的卧室。
这里的情况明显比起他父亲那边的情况明显好了不少,至少有个大窗户,采光和空气流通都不错,老鼠无法避免,但比不上隔壁那么猖狂。
最引人注目的,时床头柜上竖立的摆放着枯枝的花瓶。
辛棠抹了一把眼泪,扔掉枯枝,将整个花瓶倒过来,果然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掉了出来。
不同于嬴欢家里清一色的纸条,这里倒出来的东西有磨损的钥匙扣,有电影票,有糖纸,甚至有被剪下来的广告。
看不出有任何规律,只能从电影票看出来这是从八年前就开始存储的东西。
辛棠还找到了一封信,不是他自己的字迹,但看了个开头,他就知道这是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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