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景惊到。
只见秦楚砚半跪在地上,轻轻为傅梓宁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他手上的动作小心极了,生怕眼前的人产生任何不适。
明明他自己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许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秦楚砚,梁助理一行人行动都变得迟缓起来。
所以当秦楚砚吩咐他们立刻、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将窗户封起来的时候,大家也只是呆呆地点头,却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
还是秦楚砚面无表情地再次看过来,他们才猛地回神。
梁助理连忙招呼着大家伙动手,他发现刚才或许不是自己的错觉,说到封窗的时候,自家总裁的眼里充满了痛苦、悔恨及后怕。
他不敢猜想在他进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当他看到窗户上那蔓延的血迹,以及自家总裁胳膊上那深入见骨的伤口时,他总觉得自己还是装聋作哑的好。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最终,还是傅梓宁有些不耐烦地推开秦楚砚拿着湿巾的手。
她面无表情道:“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
秦楚砚从善如流。
傅梓宁摇摇头,“不是跟你一起回家,我要回我的家。”
“好……”
秦楚砚无力地勾勾唇,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我送你回你的家。”
傅梓宁所说的家,是她在米臣华庭的那套房子。
秦楚砚亲自开车将她送到楼下,却半天都没有开车门。
以傅梓宁现在这个状态,他怎么敢放她一个人待在幽闭的空间里。
但他现在不能再刺激她。
只能采取迂回的策略。
“宁宁,你先在车里等一会,我让人上去打扫卫生,晚点我找宋念来陪你好不好,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秦楚砚真怕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今天这让他痛彻心扉的一幕会再次上演。
傅梓宁自然知道秦楚砚在害怕什么。
她低垂着眼帘,轻声道:“不用,我不会再寻死。”
在倒下去的那一刹那,她到底还是后悔了。
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你放心,我不会再去跳楼了。”
傅梓宁说的很认真。
秦楚砚半天没有应答。
他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仿佛在做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半晌,他终是妥协了。
车门童锁歘的一声打开,秦楚砚有些颓废地将头抵在方向盘上,就在傅梓宁推开车门准备下车的瞬间,他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哀求:“好好的,别做傻事。”
傅梓宁没有回答,只是无声点头。
很快,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
秦楚砚并没有就此离去,他熄灭油门,打开车窗,颓废地拿出一根香烟点燃,在烟雾缭绕中凝视着那座始终拉着窗帘的房子。
胳膊上的伤隐隐作痛,他也丝毫未在意。
一根又一根的烟头燃起而又湮灭。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车厢落满烟蒂,意识都开始变得不清晰时,秦楚砚才惊觉自己可能发烧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应该去趟医院或着找个医生过来。
但最终,他只是苦笑一声,忍着伤口发炎带来的强烈不适,自车后座的医药箱里翻出酒精,粗鲁地淋在伤口上。
痛瞬间蔓延全身。
哪怕疼到灵魂都在颤抖,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
他似乎,也不愿离开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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