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可那一身傲骨，是多么滔天的权势都无法被折断的。莫曲斐此时此刻，就是那个书生。
他一皱眉，一抬眼，一抬腿，一伸手，一举手，一投足，完完全全就是那个被打碎了脊椎，却还是无法折断他脊梁的书生。
随着莫曲斐一身凄厉又不甘，还夹裹着对那浑浊官场失望的呐喊，全场观众的心，也都揪到了嗓子眼儿。
不少小曲调的眼睛里都已经有了泪花儿。
等到自己的戏份结束，从舞台侧面下场，莫曲斐这才接过了同一部话剧演员递来的手帕，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探头去看。
她，果然来了。
就坐在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
嗯？权总怎么也来了？叶董也来了？还有封助理？
他这个面子……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她……
莫曲斐的心尖儿，像是被羽毛轻轻柔柔的撩拨了一下，很浅，很轻。只留下了一圈圈淡淡的涟漪。
她的眼眶有点泛红，当然了，他一直都知道，她眼皮很薄，总是带着点淡淡的粉色。像是
哭过一场的样子。
她目光很复杂，就望着书生被活生生的打死之后，还要被冤枉，以罪人之身上法场再死一次。第一个单元是讽刺，极尽的讽刺。
明明已经是草菅人命，没有经过任何的审讯就动用死刑，打死了书生。结果人都已经死了，却还摆着一具尸体进行三堂会审，最后定下了书生凌迟之刑法。
刽子手演员，一脸严肃的在对着空气凌迟，就是第一个单元最大的讽刺。
她的眼神为什么会那样的复杂？她的眼神……难过的让他想要过去抱抱她，告诉她，别露出这样的眼神，很让人心疼。
“莫哥！”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快去卸妆化妆啊！你下一场还有戏！时间不多，抓紧呀！”
莫曲斐连忙收回眼神，转身向后台走去，“好，多谢。”
京城话剧院可以说是国内艺术殿堂的最高，在这里，没有明星，没有大牌，没有艺人。有的，只有老艺术家、前辈、后辈、以及新人。
甭管多大的腕儿，多大的角儿，在这里，统一都是一个身份：演员！
后台，没有专业的化妆师，也没有什么助理、保姆、经纪人。
演员们互相帮忙化妆，互相帮忙换衣服，一切都是自己来。哪怕是已经八十多岁的一级演员，老爷子也都是力所能及的身体力行。能不麻烦年轻人，就尽量不麻烦年轻人。
莫曲斐在这里，找到了久违的，想要演戏，想要当演员的感觉。他喜欢演戏，因为他可以在戏里成为各种各样的人，体验各种各样不同的人生。
这种感觉，让他着迷。
一抬头，就是一条横幅，写着：戏比天大。
这四个字，让莫曲斐骤然一凛，连忙收敛起了所有的心思，将那双相比于平常更加泛红的眼睛，从脑海里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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