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罢了。”
“茗礼,也莫要这般说,”骆丰柔声安慰道,“凤阁的宰执们,许是也有自己的考量,何况,此次吐蕃派使者前来求亲,又带了丰厚的聘礼,想必是真心求娶,前朝太宗朝将怀阳公主嫁予吐蕃,为两国维持了数十年的和平,若是此次能成,对两国有利而无害。”
“怀阳公主昔年是有未婚夫婿的,是那些朝臣定要压着怀阳公主去和亲,无人知晓怀阳公主本人愿不愿意,难不难过。”茗礼说得铿锵,语气里多了哽咽,“两国之事固然重要,可那些朝臣们可有问过和亲的女子愿不愿意?即使是做个样子,却连一句歉疚的都没有什么,便要压着她去行你们所谓的家国大义,这根本就是强买强卖的盗匪行径!”
“茗礼。”骆丰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唤了一声,“此乃国事,非三两句可与你言明。”
“罢了,既骆将军这般认为,那奴也无话可说,”茗礼清了清嗓子,“骆将军,奴还要去伺候殿下,先告辞了。”
廊下人说话声淡去了,荀安的手还留在藕池里。
他抬起手,指腹已经有些发皴,他将指节垂了下去,站起身。
元盈观快要入夜了,观里四处都点了灯。
他抬看了眼内院,东南角里幽幽暗暗,并不明晃,他知晓那如今是钟盈的院子。
那灯火虽小,却觉得异常温暖。
他站在此处,忽然很想知道,她此刻在做些什么。
他记得她以前最喜欢看着窗外出神,特别是繁星漫天的夜里,能仰头看星辰许久。
想到此处,他也仰起头。
如今他们看的是同一片天,他唇角不自知翘了起来。
“有贼,有贼。”短暂的寂静瞬间被打破,整个道观一瞬都亮了起来。
部曲们甲胄声与护卫龙武军的跑步声几乎将整个元盈观紧紧围住。
荀安还未曾反应过来,就被部曲们压着朝三清观前的庭院里走,至院中,火把已将四周点亮,元盈观的仆役和小道们皆低着头排列开。
荀安余光注意到,在石阶前正跪着一个人,那人头发蓬乱,许是注意到荀安的目光,抬头看来,眼睛里忽然亮起来。
“荀兄,荀兄,救我。”他说得大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我道谁是你同伙,果然是你。”台阶上茗礼缓步走下来,抬了抬手,少年从人群中被推搡出来。
荀安朝廊下看去,阴影里,钟盈却不在。
“你看什么,殿下并不再此处。”茗礼道,“你们两个倒是贼心不死,若是把这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怕是今岁雁塔早有二位的名字。”
“我竟不知道,如今前院选人松散成这样,什么样的人都能放进来了,“茗礼环顾一圈,对着低着头仆役们道,“照理说,冲犯了殿下,应是要拖出去打死的。”
“请殿下恕罪,请殿下恕罪。”姚瞻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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