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四顾,整个客厅干干净净,餐桌上摆着果盘,家具都是黑白灰配色的极简风。
整个房间干净明亮,却缺乏人气,不像一个人的住处,倒是像酒店。安静得能听到空调和加湿器运作。
郁湛回来的很快,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
“我妈妈带我去法国那边的时候,我并不知情。”他把那份文件夹递给池媛,沉默了几秒,继续说,“我状态不太好的几年,也想回来。”
池媛捧着那份文件夹,打开。
一份病历映入眼帘。
郁湛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小时候我爸妈不怎么在家,李叔叔不但是我的保镖,也是我的亲人。”
“那天我想去见我爸,李叔叔亲自开车,在高速路上发生了事故。”
虽然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池媛的心都紧紧提了起来,“你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郁湛怔了一下:“我没有。”
他声音低哑:“李叔打了方向盘,没让我受伤。但是救援的人两个小时才到,他……”
他勉强继续:“李叔没有坚持到那个时候,我看着他一点一点睡着,我大叫着周围的人救命,他们围成一圈不敢上来,我也叫不醒李叔。”
漫长的高速路,大声呼救的孩子,看着人一点点失去生命,这样的画面只是想象都让池媛的心狠狠揪了起来。她握住了郁湛的手,“别说了……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
郁湛还算平静:“没事,我早晚要告诉你。”
他沉默了很久,拿过文件夹打开,“后来我不论看向哪里,都是李叔最后的样子。”
“我妈妈接我出院的时候,我好像砸了一辆车,还是几辆?”他翻开了那些病历。
“每天能看到李叔,我待在自己的世界,外界的一切都吵,我不想说话,不想看见,一闭眼就是扭曲的车头和冰冷的血,那是李叔的血。每次看到车,我都会动手,让当天吃的药白费,妈妈和医生都没有办法。”
“那时候我只是想,如果我那天没有非要让李叔带我出门,他不会死。”郁湛说。
池媛默默抱住了他。
她不知道该怎样用苍白的言语,去安慰那个十几年前自责痛苦,深陷在事故后遗症的孩子。
郁湛怔了一下,拍拍她的背,“没事。”
他刻意轻松了很多:“那时你们家在远郊,医生建议不要让我再呆在车流大的盛城。我妈妈就带着我搬过去,有幸遇到了你。”
“虽然我几乎已经待在封闭的世界里,被药物压制了太多的情绪,但我仍然能感觉到你。你是一个小太阳。”
郁湛亲了亲池媛的发顶,“我记得你,直到我妈妈在我状况复发的时候,连夜带我去了哥本哈根那边。”
“我不告而别,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失望。我从浑浑噩噩中半醒,你让我明白,我不能沉浸在自责和痛悔中,我不能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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