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
旁边的星河，宋玄等人悬着的心一滞，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柳寻香。
来得及的意思有很多，其中就包括他们心中想的那一个。
宋行渊显然也没想到柳寻香会说出这样的话，皱眉道：“你在羞辱朕？”
当年他也是这么对柳寻香的。
柳寻香却摇头，道：“不管我是大秦的将主还是东域的将主，都改变不了我曾是宋国人这个身份，宋国对我在如何不好，但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公报私仇，更何况你曾还是苏炤灵的师尊。”
他已经杀过灵尊伤害过萧末晚，所以他不想在杀了宋行渊伤害苏炤灵，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宋行渊在坏，至少苏炤灵在宋国还是因为他得了不少恩泽。
就这点，苏炤灵都还是会把他当做师尊。
所以柳寻香不想杀他。
宋行渊显然没料到这个结果，放在膝上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他在得知柳寻香会来杀自己时都没有如此失态过。
“你不杀朕，就不怕朕等你离开后灭你柳家族血满门吗！”宋行渊强压住心中的情绪低声吼道。
柳寻香摇头，转身走出了大殿。
“你不会，也不敢。”
“宋行渊，你是个帝王相，但却不是个好人。”
柳寻香的话在金銮殿内萦绕，宋行渊整个人如同被人抽空了所有力气般瘫软在龙榻上。
他不是害怕死，而是他所有的颜面被柳寻香拆的干干净净，诚如柳寻香所说，他是个适合做帝王的人。
所以他很清楚，只要柳寻香不死，他就应该去照顾好柳家族人，那样才能巩固好他的皇权统治。
“柳寻香……柳家……这宋国今后千年都无人敢动，不是因为它是宋国，而是因为宋国有柳家啊。”
清河城，被柳寻香闹过一次，如今再次回来走在路上，每一步都似乎变得很沉重。
城主府还是那个城主府，只是里面的人已经不在是当年的人。
“辛老，赵城主……”柳寻香的记忆中再次浮现出当年的场景，那时候是他刚跟苏炤灵一起来到清河城。
他还记得辛老在城主府门外迎接他俩，一手牵着一个进的府邸。
“二三百年了，当初那个小屁孩长大了。”柳寻香盯着牌匾，自言自语道。
那时候谁会想到，一个连修灵都没有的小孩，会在快三百年后，成为一个名传星域的神玄境修士呢。
越田镇，柳家。
还是那间老宅子，只是相比当年，如今的柳家宅子要阔绰不少，当是把两旁的宅子盘下来扩建了一番。
府邸门口，一群稚童正在玩耍，旁边还有几名丫鬟侍卫守护，看上去柳家后辈中应该是有人在朝廷做了高官，有人做了富商。
“哎呀。”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玩闹着撞在了柳寻香身上，她扭头看着柳寻香，歪着头仔细打量。
柳寻香看这孩子眉眼间有几分眼熟，蹲下身问道：“你叫什么，可知祖上名讳？”
小姑娘也不怕生，脆生生的嗓音回答道：“我叫柳思寻，祖上柳藏锋。”
柳寻香身子蓦然一僵，就连那颗冰冷了二三百年的心也隐隐开始有融化的趋势。
“思寻，思寻，藏锋，柳龙之子柳藏锋。”柳寻香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小姑娘的头，可手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他与柳龙的恩怨纠缠，柳藏锋最终还是知道了，可他没有恨自己这个二叔，反而给后辈取名思寻……
“好，柳思寻，名字很好。”柳寻香收回停在空中的手，起身准备离开，却察觉自己衣摆被人拽住。
回头看去，柳思寻的小手紧紧拽住他的衣摆，道：“你不想进去我家看看嘛……”
“！！！”
柳寻香如遭雷击，整个人脑海一片空白。
他怎么会不想，他当然想，可他怎么进去，当年熟悉的面孔都已经消失了，现在的柳家他认识的人又有谁。
小女孩摊开双手，示意柳寻香将她抱起，看着女童清澈的眼眸，柳寻香最终还是没能坚持，抱着她迈进了柳府的门。
“我见过你，在家里祠堂的画像上。”思寻稚嫩的声音在柳寻香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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