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郑重道:
“娘子向来自恃自重,但是须知夫郎乃是与你相伴一生的眷侣,万不可离心疏远。”
陆呦鸣自知这场教导乃是正常流程,虽然徐氏此番行事有些大胆,到底忍着羞意,听这位长辈将经验与道理徐徐掰碎了塞到她脑中。
好不容易熬完这场“课程”,她咬着牙不甘道:
“徐姨,难道郎君便没有这样的婚前教导吗?”
徐氏一愣,遂而笑道:
“大家郎君,多数会有主母安排通房,此事自然上手。至于居郎君……”
她经陆呦鸣一问,恍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实,侯府夫人从未给世子安排妾室,那位居世子自然也不懂男欢女爱的道理。
徐氏不禁为难:
昌勇侯那个糊涂的,肯定不会教导儿子,贺夫人亦不会插手继子的内事。如此,娘子岂不是要受苦?这、这该如何是好?
她心中愁苦起来,竟是一夜未眠,直到鸡鸣破晓,方才匆匆唤醒娘子与院中众人。
沐浴焚香,三牲祭祖,陆呦鸣睡眼朦胧地被东乔从床榻上拉起,简单洗漱后吃了一碗南膳特制的五彩丸子汤,寓意甜蜜又圆满。再被几个婢女簇拥着来到梳妆台前,对着相思镜,满面涂上新鲜的海棠粉“开面”,又请梳头婆子用红绿发绳为新娘绑头。
那婆子满面笑容,一手麻利地梳弄头发,口中吉祥话亦是络绎不绝:“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她说得情真意切,却似催眠小曲哄得陆呦鸣愈发昏昏欲睡,若不是东乔上前为她上妆,险些要把头埋了下去。
“娘子,今日你大婚,怎的这般困倦,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
女子一生之中最为期盼的大事,自家娘子面上只能看见接二连三的哈欠,半点喜气不染,实在叫东乔忍不住埋怨了几句。
“……”
陆呦鸣不知如何与东乔解释,昨夜拜徐姨所赐,她失眠半宿,快天亮的时候方才入睡,此刻只想寻庄周入梦,哪里还有兴奋的精力?
待到门外传来骚动,有报信的小丫头宛如一阵疾风,掀了帘子进屋便大呼小叫:
“娘子!娘子!花轿快进咱们府里了!”
陆呦鸣方才梳妆打扮完毕,手上一柄宫扇半遮倾城面庞,乍听来报心脏不由自主砰砰跳动起来。
真的要,成亲了?
恍惚间,西岐在耳边提醒道:
“呦鸣娘子,该去拜别父母了。”
陆呦鸣定了定神,礼服繁冗,东乔与西岐两婢一左一右搀扶着她慢慢挪步正院。左右男方还得念完“催妆诗”,闯过陆家族人的轮番刁难后方能入门。
陆宣智与姚氏正高坐在中厅喝茶,比起寻常人家父母对女儿出嫁的依依不舍,两人可谓冷漠至极。姚夫人也就罢了,陆呦鸣非她亲女,面上相安无事便好,哪里还能要求更多。
见到盛妆华服的陆呦鸣朝
请收藏:https://m.cyfus.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