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恶性,欺骗了一个纯良男人的真心,我带着几分罪恶与感恩成为他的妻子,能过得美满快乐吗。
我想是不能的。
那是困顿,是迷雾,是窒息我的毒气,让我失去自我,变得麻木又低落。
我伏在林维止膝上,长长的头发铺散开,在他指缝间肆意穿梭,我问他我头发是不是该洗了,他故作嫌弃低下头嗅了嗅味道,蹙眉说,“脏兮兮的,很臭。”
“你看我手指。”
我将两只白嫩嫩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咧开嘴傻笑,“你洗的真干净,比我洗还要干净。你给我洗头发吧。”
“阮语。”他挑起我下巴,“你拿我当保姆。”
我一本正经摇头,“姑父。我可不可以还叫你姑父?”
他说你喜欢吗。
我说喜欢呀,林总是不是太生疏。
他很讶异我会说出生疏这样的词,他挑了挑眉梢笑,“你也可以叫别的,我给予你这样特权,喊一份专属。”
我思索了下,“维止姑父?”
他眼底波光有些闪烁,变得深如蓝海,我问他这么叫好听吗?
他嗯了声。
我朝他扮了个鬼脸,“可我偏不这么叫。”
我心里狠狠腹诽他老男人。
顾黎黎那几天推掉了所有活动,就在林公馆跟厨师学烧菜,林维止口味清淡,没有过于爱吃的菜,厨师保姆照顾他起居这么多年,都拿捏不准他在饮食上到底什么嗜好,顾黎黎听别人说男人的胃口是全身上下最刁钻的地方,正因为如此一旦征服,男人也会因此满足而爱上一个女人。
善于捕捉男人的口味,等同握住了男人眼球,男人最难以抗拒妥协的感官就是眼睛和唇,唇品尝世间一切珍馐,征服两片唇瓣,便没有拿不下的男人。
顾黎黎为了留住林维止煞费苦心,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冲动和付出,都源于渴望永久得到这个男人。
她做好一道素菜给徐秘书打了电话,让她回来拿送到维滨给林维止做晚餐小菜,他走时说过今晚加班,大约要深更半夜才回来,让她不必等自己。
他昨晚留宿在严徽卿的别苑,并没有回来看自己,顾黎黎虽然很不满,但她不敢争执要求什么,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争得过所有和她位置一样的女人,但争不过正妻。
她也有自己的智慧,不会得寸进尺自讨苦吃。有些小三敢和正室叫板,是因为得到了男人全部情爱,而有些不敢是很清楚男人并不是非自己不可,以林维止的样貌,他即使一无所有也根本不发愁没有女人投怀送抱,他不管利用什么优势都能过得非常好。顾黎黎到现在都想不通自己除了美貌还有什么资本留住林维止,为什么会毫不吃力脱颖而出,成为被他包养这么久的情人。
日子每每过一天她对他的深情便与日俱增,她看不出他是否淡了,厌了,在她觉得最浓烈的初识,他也是那般情绪寡淡,不动声色。
但她是真的不敢想失去他以后会怎样。
崩溃绝望,生不如死,天塌地陷,山崩地裂。
她做过那样一个梦,她从梦中醒来满面泪痕,哭着跌下床,踉踉跄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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