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依照太子在去岁移民之中的狠辣来看,谁又能保证太子安排好了自己的人后,不会对我们这批老臣痛下杀手?”
“即便是万岁、太子三人都口头承诺,但谁又知道他们会不会反悔?”
“为君者最要脸皮,这些年我等对万岁、太子驳回的奏疏,恐怕堆起来要比这房屋还高三丈。”
“当初在大朝会上咄咄逼人的质问万岁,那也不是一次俩次。”
“现在殿下要就藩,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那我等呢?”
“殿下会安排好的……”成德听不下去了,不免出言打断。
他能理解这群人想保命保权力,可一个个的都把责任推给齐王,这便让他听不下去了。
他不由的扫视众人一眼,随后继续道:
“在坐诸位,有一大半都曾经是边卒子弟,农户子弟。”
“若无殿下施恩发田,那诸位还能在这里身着官服,义正言辞的批判殿下吗?”
“你们说殿下一走了之,殿下为何不能一走了之?”
“殿下可曾说过他要做皇帝这样的话?不都是汝等自我臆测,强加在他身上的吗?”
“现在嫌弃殿下不管你们,若是殿下真的不管伱们,你们恐怕早就如京城之外的饥民般,此刻忍饥挨饿,衣衫褴褛的等着火车迁移了。”
成德是生气,但他没有责骂谁,而是用说教的口气说着众人。
眼下这批高官,大多都是燕山第二期学子,他作为学子加魁首,自然有身份去说他们。
“还有……”
“嘭!”
成德忽的一掌拍在旁边茶几上,吓了众人一跳。
“别一口一个齐王!”成德骂道:
“在燕山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吃了殿下那么多年的口粮,即便不称老师,也当以殿下称呼!”
“我等失态……”见成德发了脾气,众人这才摆正心态,连忙躬身作揖,以示告罪。
见他们告罪,成德这才收回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对众人皱眉道:
“事情摊开些,若是只想保命和守权,那大可不必搞这么多杂事,只需三件事便足以。”
“其一,皇帝太子不得再发中旨、令旨。”
“其二,新届阁臣之中,我等要占据最少三席,并且阁臣永定为六席,六年一轮换,病逝任上或致仕再由内阁票拟选拔新阁臣,司礼监也不得随意截留内阁奏疏。”
“其三,裁撤东西两厂,可保留锦衣卫,锦衣卫不得随意拿人,需要皇帝、太子请三司调查后方可拿人,而锦衣卫也依旧供万岁、监国直接节制。”
成德把事情揉碎后,一字一句的摆出来给众人看。
中旨和令旨,这是朱由校、朱由检两兄弟当年最喜欢用的手段,因为他们掌握军队,只要发出中旨,军队就会立马逮捕地方官员,。
中旨和令旨被废除之后,皇帝和太子再想做什么事情,就只能走内阁、司礼监、六部、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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